应当做的。他可能活不下来,但是他必须要去做。小九已经是个死人,自己再不帮他,那就没人能帮他了。
他跟赵善坤不一样。赵善坤想着报仇的时候,还手无缚鸡之力。他却是已经学了一身的本事,有搏命的资本了。
说挡住洋人的枪子儿,那不可能。但是要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就不信安德烈能时时刻刻提防着别人暗杀。但凡有一点松劲儿,虎子就要剁了他的狗头!
这件事情,不能带上狗子,更不能让自己师父和师叔知道。生死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哪怕是死了,也绝对不能牵连上鬼家门。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他答应了,那么他就得去做。
他摸着黑把刀抽了出来,放在了自己膝上。手轻轻抚过刀身,冰冷刺骨,就好像那天在戏台上摸到的血一样。他想象着用这把刀砍下安德烈脑袋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切实。他现在恨不得立刻下山,冲到赵家大宅,了断了安德烈的性命。
“虎子哥,你还没睡。”赵善坤的声音把虎子从他的想象里拉了出来。
今夜没有月亮,星河璀璨,却照不亮屋里。虎子转过头,都看不清赵善坤的脸。他按住了刀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