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接着说:“这口剑非同寻常。你看着破破烂烂,却是我师傅传下来的。我师傅的师傅,是唱昆曲的,当年他上台,佩得就是这口剑!代代相传到了我这一辈,可是我不成才,在北京、天津没混下去,回到老家以后我带过好多科的徒弟,我都没舍得它。而今我年岁大了,本身也唱得不好,实在是上不了台了。这东西,我看你挺合适,交给你保管正好。”
“使不得!师傅,这可万万使不得!”大师兄慌神了,“这是您代代相传的行头,我何德何能……”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楚安硬生生把宝剑塞到了他这一科长徒的手中,“今儿个这一场,不同以往,好好唱。你是卖身到戏鼓楼的,可咱戏鼓楼是拿你当儿子养的,以后无论你走到多高多远,记得你是戏鼓楼的人。”
宝剑到了手中,沉甸甸的,打手!这半大小子俩眼睛里头泪水盈盈,生怕花了妆,仰着头不敢让眼泪滴下来。
楚安苦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口里哼着转身走了。
前台锣鼓敲响,一帮龙套上台耍一阵旗,算是垫场。
开锣了。
戏鼓楼里今日再如何热闹,虎子是不会得见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去见了小九一面,又跟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