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绣娘又说不下去了,不住拿手绢抹眼泪。
忽而一阵风起,绣娘狠狠打了个冷颤,悬在香前边的小船,向前动了一动。风越来越大,绕着这三盘肉食打着旋儿,把纸船带到了半空。从香头上翻飞起来的火星子落到了纸船上,将黄表纸船烧了个干净。
等风渐渐消了,彭先生上前灭了还在燃的香,说:“起来吧,这就算是了结了。”
“就这么简单吗?”绣娘看起来应该是原本被折腾的够呛,此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事情已经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虎子的语调没那么刻薄了,“若是心里还过意不去,做一些小孩子的衣裤鞋帽,逢清明和这孩子的忌日,烧一点儿聊表心意吧。”
绣娘站起身,抖了抖肩膀,立马是乐开了花:“当真没事了!我背上轻了好多,腿脚上的伤也干净了!彭先生当真是好本事,奴家果然没看错人。”
这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虎子心里诧异,说女人是水做的,尤为善变,可也没有这般变化!适才声泪俱下,涕泗横流,都是演戏不成吗?这一番功夫劲儿,怕是戏鼓楼里的老板们,也没几个比得上。
“自然是好了!”虎子的脸色又冷了下来,“趴在你背上的小鬼走了,自然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