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泛无神,虽然不知看向那里,却是越发明亮了起来。
“我……我当真……真能走吗?”小九声音都有些抖了。
虎子点点头:“当真能走!我相信陈班主他也不想你受这份苦,你若是开口提出来,他必然会送你走。”
“我能走……”小九口中重复着这句话好些遍。忽然他又站了起来:“虎子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我……我……”
见小九语无伦次,虎子又扶着他回床上坐好:“你我本就如一家兄弟,再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只是可惜,你若是离了昌图府,只怕以后再难见面。不过不怕,山不转水转,咱们兄弟俩,必然是有重逢之日。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就跟你爹把事情商量好了,我帮你买了车票,越远越好!”
小九神色忽然一黯:“虎子哥,可是我还有点舍不得。”
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车马遥远,此一走背井离乡前途未卜,到底是生长十几年的地方,有可能再不回还,不是谁都能轻易割舍下来的。
“我倒不是舍不得别的,”小九叹道,“我真是走,我舍不得这样方戏台。虎子哥,我想再多等一个月。”
“多等一个月?”虎子眼睛都瞪大了,“你……那安德烈必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