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出出入入,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是让虎子心里很是别扭。
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他只是觉得看着狗子这么一跪,心里头惴惴不安。狗子性情哪有这么刚烈?那日虎子教他扎马步,虽然他学的有模有样,却也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受不住叫了苦了。
但是他现在居然从早起来一跪到了临近晌午的时辰!虎子心觉得要是彭先生再说出一个“不”字来,好不得狗子得一把撞死在这大殿里头。
看着落叶烧得干净了,没有被风带得四处飘散,虎子把灰扬出了庙门,抖落两下手,进了正殿。
狗子磕头流下来的血,已经是干了,凝在前额上,看着也是很吓人。他却是浑然不觉,笔直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虎子直嘬牙花子。自己被罚跪半天,腿都会麻得直不起来,赵小狗自小娇生惯养,怎么是能吃得了这种苦?
“狗子……狗子!”虎子蹲在了赵小狗旁边,“你这么跪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先起来喝口水,吃点东西,我与我师父说说话,咱们劝上几回,未必是不能收你入门。你这么长跪不起,累坏了筋骨,那才是真的学不了本事呢。”
赵小狗转过头看了虎子一眼,又扭回了头去:“虎子哥,你不用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