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了个冷战,提着油灯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小生失礼了!望姑娘原宥则个。小生郎云书,敢问姑娘芳名。”
“果然是个浪荡子,”胡十七嘴角勾得更高了一些,“哪有一见面便是问姑娘家名字的。”
郎云书根本都没敢起身:“是小生唐突了。”
胡十七捂着嘴笑出了声来:“你这书呆子好有趣!我叫胡十七,你叫我十七便是。”
郎云书这才起了身:“十七姑娘,小生记下了。”
胡十七上前一步,和书生离得更近了,几乎是呼吸相闻。郎云书没向后躲避,而是就这么呆立住了。十余年寒窗苦读,郎云书的日子过得好似个和尚一般,那里与姑娘家这般亲近过,他道这是梦境,胆子也是大了几分。
胡十七朱唇轻启:“今夜太阳寺天光正好,月影明朗,不若书生你陪我走一走,赏一赏这山寺夜景如何?”
郎云书哪怕是胆色壮了几分,说话还是结巴:“好……好啊,就依着十七姑娘的意思。”
话音未落,那胡十七便是把手指放在了书生的唇上:“你叫我‘十七姑娘’,我觉得好是生份,便是像我说的,‘十七’如何?”
这一下,郎云书的脸便是彻底涨红了,一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