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
走到后来,库哈越来越累,他只觉得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他很清醒,清醒得很痛苦的知道自己身体的感觉。沉重的铁链会在他放慢脚步的时候勒紧他的肉里,苦痛难当,为了不再吃苦,他就只能拖着疲乏的身子拼力走得快些、再快些。
直到天色渐渐变亮,他看到了一抹亮从天边飘起来,他听见了鸡啼!这时库哈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一夜。
而就在听见鸡啼的那一刹,那两个奇装异服的人不见了,束着自己脖颈和双手的铁链也没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乏扑到了他身上。然后就是被清晨的冷水裹挟身体的感觉刺痛了他,紧接着库哈便是人事不省了。
“听着像《聊斋》里的故事!”楚安叹道,“你是说你一夜之间,被两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从黑龙江一路带到了昌图府城?好家伙!这要是乘车马,得走上一个月!”
“当真死了那么多人?就昨天?”陈班主对这个年轻人的说辞还是将信将疑。
库哈讲了许久,眼睛都哭得有些肿了,但好歹算是止住了泪,再开嗓声音都有些不对了:“我也想是做梦!你们都是救了我的命的恩人,我干啥扯篇儿白话你们呢?我就是当真死干净了家人,就是一宿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