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无事的时候,虎子常是卯时起床练功,在戏班借住,虎子也没改自己这个习惯。还没睁眼,虎子向头顶的方向伸手一摸,没摸到刀,却摸到了床柱。慢慢张开眼睛,才想起这里是戏鼓楼后楼,不是太阳山。
“醒了?”小九早就穿好了衣服,正拿个手巾抹脸,“你起的可够早的。”
虎子下了床,披上了放在床头的小褂,回道:“我是每天都这个时辰起身。你呢?你起的比我还早。”
小九一笑:“我也是习惯了的,过一会儿师傅们就得带着我们练功了,可不是得这个时候起来。”
虎子笑了笑,就着小九的洗脸水撩了两下,就算是洗了脸,转身去自己的藤箱里找手巾。小九皱着眉说:“那水是我用过的,你要是想洗脸,我再找个师兄给你打一盆。”
“那是你师兄,又不是我师兄。”虎子说,“他们照顾你是应该应分,照顾我个外人算怎么回事儿。我就是个邋遢人,犯不上那么干净。”
虎子想透透气,提了刀,抬手推开了房门。打眼正瞅见了两个坐科的弟子端着脸盆、毛巾、青盐和盛了漱口水的口杯端到了小九隔壁那一间,轻叩了两下门。
刘淳打隔壁房门,也没说话,点了两下头,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