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走到前院来闩门,刚拿起门栓就听得门外一个不大的声音:“师父。”彭先生一皱眉,来到门外,正瞅见大槐树下一个小小的人影。他把灯挑得进了些,才看清虎子的样子——虎子抱着双膝蜷坐在树下,双目无神的望着灯。
“我本以为你会留在城里过夜,”彭先生语气略带着责备,“怎么送个酒要这么长时间?回来了为何却又不进来?”
虎子听了彭先生问,缓缓开口:“师父……我……我……”
吱吱呜呜了半晌,虎子也没说出一句整话。彭先生这才觉得不对劲了,把灯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凑到虎子身旁蹲下,问:“虎子,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师父……”虎子扑在了彭先生的怀里,一如小时候那样涕泗横流。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他就是想哭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他就是感到了恐惧。
“师父!我害怕……我好害怕……”
彭先生先是一愣,便是搂着虎子的肩膀,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师父在。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彭先生已然想不起虎子上一次掉“金疙瘩”是什么时候了。虎子自小就是十分要强的孩子,自八九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