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头百姓的人家。可是檐梁瓦也不是寻常土瓦,那都是烧得透亮挂了釉的精致东西。此时日头偏西,整个屋檐泛着亮,也是美观得紧。
离近了一瞧可不行了。朱漆的门面上已然有片片漆料脱落,斑斑驳驳。墙角长了狗尿苔,砖缝里边也钻出了细草幼藤。挂了釉的檐梁瓦也有不少开裂脱釉,不单单是平日里不仔细擦拭,更是损坏了也未曾更换。
这就是张大仙的家了。
“张大仙,您在家吗?我是彭虎子,我师父差我来给您送一封信。”虎子拍了拍门,等了一会儿却无人应答。
“张大仙!您在家吗?”虎子心里纳闷:莫不是这张老头还没回来,自己扑了个空?
这张大仙是个大堂口的出马弟子,按说要是在家的话门口应当有黄堂报马看护,墙上盘着常堂的老蟒。这般做派一来是护弟马一个周全,二是让弟马在看事儿的时候“未卜先知”取信于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虎子没看到门外墙头的布置,心里更是认定黄大仙不在家,转身便是要走,想着明天一早再来他家门口堵人。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一只似实似虚的黄皮子忽然从虎子背后飞也似的窜了过来,挡在了虎子身前。虎子吃了一惊,一抬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