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表演也确实是让虎子过足了眼瘾,胸口碎大石、火球滚身、头裂砖瓦、空手接镖……这哪里是义和团,分明是一个庞大的杂耍班子。
“这一回可是有人抢你们的生意了,”虎子揶揄小九,“他义和团玩得挺大,别到时候抢走了你家戏鼓楼的饭碗。”
小九拿眼皮夹了虎子一下:“这算个啥玩意儿?街头的把式!我们唱的啥是啥?大戏!大戏你懂吗?京剧,那是拿得上场面的东西,谁家堂会请街头把式?漫说是昌图府,就是奉天行省里头,走到哪儿,我家戏鼓楼都得是一块儿金字招牌!”
“得了吧你,”虎子拿手肘一点小九,“就知道吹。”
“别闹!”小九说,“你看底下有动静。”
空地上杂耍表演停了下来,那些拳民列好了阵,整整齐齐。一个穿着大红斗篷的人越过拳民走出,竟然是个女子。虎子和小九坐在楼上看不清楚那女子的相貌,只能是看清楚她头上盘着一个发髻,身形步态,也不是男子的模样。
“恭迎圣母!”等那女子走到了阵列正前,那些拳民齐声高喊。这女子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圣母了。
“众位昌图的乡亲父老,”那女子开口道,中气很足,“你们也都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