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扬开了扶着自己的门子,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李林塘这一下吓了这屋里的人一跳,这时候那个门子回过味来,大声通报道:“外姓大少爷,老太爷义子李林塘,返家奔丧!”
屋里又有人要去扶李林塘,却都被李林塘甩开了手。李林塘就这么跪行到了棺材前,在身后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爹,林塘回来送您老人家一程。”李林塘说着话,一个又一个的头磕得直响。
周围的人被这架势吓住了,也没人敢上前拉着。李林塘就这么一连磕了三十几个头,刘恒禄的大儿子刘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李林塘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是谁也不知道李林塘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他这兄弟拽着他,于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一个响头一个响头地磕。
“林堂哥!”刘秉终于是在李林塘耳边一声大喝,让李林塘停下了动作。李林塘转过头,脸上涕泗横流,看着自己的弟弟刘秉,口中颤巍巍说出一句话:“爹,走了……”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李林塘清醒过来,已是日过中天的时辰。他躺在房里,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毯子。李林塘伸手掀开毯子想要下床,却抻得两条大腿里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