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底,陆瑾笙曾经让助理办过一张手机卡,并为这张手机卡专门买了一支新手机。
这支手机只有一个联系人。
也只有唯二几个人知道这个手机号码。
三年期间。
这支手机从不曾缺过电,但它也不曾响过一次。
2016年年末某天清晨,这支电话发出了它生命中的第一声吟唱。
被铃声吵醒的前两三个小时,陆瑾笙也才刚刚入睡而已。
他昨天从医院出来之后在做什么呢?
他就坐在车里抽烟。
一更接一根地抽。
直到最后封闭的车厢里充斥着的浓烈烟味已经将空气挤得没有任何余地了,人几乎没有办法待在里面。
尽管如此,陆瑾笙还是在这样浓烈的气味里坐了良久,可是尼古丁的味道只能麻痹身体,不能麻痹神经。
某些影像越来越清晰,那一刻,他看到了过往。
那一年,他二十岁。
这个年纪,同龄的人多数还在大学的校园学着某些枯燥乏味的理论知识,备考着各种或易或难的课题科目。
说不定,还在抱怨考试太难,脑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