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江宁坊两侧的青石板路上便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姐姐从顾家的福特车上走下来,一路穿过琉璃影壁,往父母所在的上房走去。
老师已与父亲,二叔等在中堂,为了我们家的事,他已在三天前辞去香港讲学一事,将机会让给了学堂里的其他先生。
我一边遗憾于自己不能陪他去香港,又一边对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深感内疚,他却笑着对我说:“人生有得有失,有舍才有得。你怎见得我不去就是有失呢?能亲眼看着你出嫁,对为师来说,是件再幸运不过的事,所以我还是得大于失的。再说,眼下府里那样的情形,我一去三月,如果有事你该找谁商量?孩子,不必再纠结过往,向前看吧。虽然我和庆松之前不愿你嫁给贺家,可眼下的情形,嫁去他们家却是对你最好的安排。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日后一定能明白你父亲的苦心。好啦,我现在去前厅等着与贺家商量婚事,你安心在绣楼养伤,三个月后等着出嫁。”说罢,老师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走出了绣楼。
据翡翠说,那天贺家抬来了48抬聘礼,与当初顾儒林娶姐姐时送来的聘礼一样多,而贺家请的媒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姐夫顾儒林。
新式结婚,三媒六聘的形式本被简化了不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