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从苏州回到南京后,医院里一下子来了很多探望父亲的人。
就连贺氏父子也在九点以后来到了普仁医院,贺部长由顾先生陪着一同去隔壁看父亲,贺叔同则寻到我与顾少顷身边,一脸凝重地说道:“我听说死的那位是苏州一位富商,这件事比较麻烦,现场没有证人,对方又是早有预谋,如果能证明伯父是在死者死后才出现在阳澄湖,那还好办些,如果……”
“所以现在只能想办法撬开木伯的嘴,叔同,要防止有人杀人灭口。陈探长那边,还得麻烦你跑一趟。”顾少顷说着,拍了拍贺叔同的肩膀。
“这个你放心,我与父亲来时已去过巡捕房,陈探长那里已打好了招呼。我只是怕……”贺叔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在顾及我的感受,四下里两手一摊,对他笑道:“贺大哥,眼下家里还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你不妨直说吧。”
听我这么说,他反而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说道:“刚刚在巡捕房,陈探长对我说,木伯硬气得很,只怕是什么都不会招的。他似乎对刘家很有意见,直说这是报应。罕昭,你们家与木伯,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我被问的一愣,直想不到木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