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淇又重新坐回了巉岩之上。
狼弢领着段红潮寻到一处凹槽山壁,踞坐下来。
不片刻,又有人走过来。
来人形容古矍,眉长三尺,束于胸前,一对星目熠熠生辉,方脸阔口,穿一身粗葛麻衣,蹬一双草织鞋子,佝偻持杖,踉踉跄跄步到两人跟前。
少年屁股还未坐稳,便如火烧一般,猛地立起,冲来人抱拳躬身,“不想草鞋散人也到了舍峰,晚辈眼拙,不曾望见,还请恕罪。”
草鞋散人笑眯眯地挥了挥手,温和道,“无罪无罪,何来恕罪?我这老木柴,坐在哪儿都跟个朽木似的,谁能看见?”
说着,便望着一同站起的段红潮仔细打量起来。“这位小哥倒是面生得很呐!”
段红潮施施然行礼,不卑不亢道,“晚生只是恰逢其会,前辈不识,也是必然。”
“呼呼呼呼…”草鞋散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澄澄缺牙少齿,“恰逢其会好啊,我这老木柴也是恰逢其会的。今时见了小哥儿,顿觉颇为投缘,不如咱们一同结伴如何啊?”
“啊?”段红潮微讶,偏头觑向狼弢。
只见狼弢面色铁青,双拳紧攥,却强壮压抑着一腔怒意,淡淡说道,“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