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泰扑在故去的慕容皇后身上哭的好不凄凉,一向肃然的北皇宇文凌雍也颇感心伤,长长叹了口气,他探身过去拉宇文景泰,“泰儿莫要哭了,你母后看见你如此伤心,她走的也不安心。”抚手抹了把眼角的湿润,宇文凌雍清着嗓子,又沉声道:“前些日太医院来请平安脉还说你母后身子骨健壮,每日的饮食也多有进益,想来身子是无碍的。可谁知道,她这病来的这般急促,便是一点预兆都不曾有。”
转眸,宇文凌雍斜眼去瞧红凌宝罗帐内躺的笔直的女子,眸中的冷寒稍纵即逝,仿若冬日里翘峰崖上被风吹落的冰雪。
“父皇,皇儿的母后没了,皇儿从此没有亲娘了。”揉着通红的眼睛,宇文景泰扬着嘴角看向身侧的宇文凌雍,神色很是凄凉。
他身上着的湖蓝色绣金丝线瑞兽团纹的交领锦袍被压的褶皱,他浑然不顾,只伸手紧紧握着缀玉腰带上的月白色葫芦形荷包,荷包小巧雅致,上头缀着南樱国进贡的剔透明珠,这个荷包是母后生前亲自给自己缝制的,说起来皇宫大内出色的绣娘不少,便是椒房殿的楚嬷嬷也顶好几名蜀娘,区区一个荷包哪用得着母后亲自动手,可母后不听规劝,便是一针一线的给自己制好了。
他的母后是这天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