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叹息着,自己的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软糯了,受了气只会自己扛着,哭红了眼,又不许让她们去告诉夫人。
二房和三房的姑娘们,谁是真心想和季念槿处的,谁又是假意相随,她们这些随身的丫鬟,可是看的清楚明白。
可季念槿根本不愿去想那些不好的,从前总是说,或许是自己做的还不好,和二房比,她是嫡出,和三房比,她父亲是世子,她总是比她们要好一些,所以,但凡是二房和三房的姑娘们要来拿个什么,没有不依的。言语上唐突了,也是季念槿独自忍了下来,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是暗暗地抹着眼泪,却不曾往外说过一个字。
这样的季念槿,在白芷眼里,真真是让人心疼的。
可今日这些话,难道她们是第一次才听见吗?
不,府里还有更难听的话,只不过,她们不想让季念槿知道罢了。
“行了,你也收收脸,姑娘本就心思重,叫你这样一咋呼,兴许现在正在伤心呢。”
白芷掀了帘子,迈步进了屋里,白兰紧随其后,待身上的寒气叫屋里的暖炉熏的没了,这才进到东次间里。
季念槿依旧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在写着字,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耐心和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