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浅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盘子扣翻。
严桓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斜了斜眼珠对他姐眨了下眼。
后者心领神会,放缓脚步,轻轻把盘子搁在了床边柜子上,又蹑手蹑脚离开了。
筮情是在半小时后惊醒的。他猛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看到放在一边的药才镇静下来,心说殊浅怎么没叫我?
然后他如往常一样抬手去试严桓额头的温度,冷不防撞进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
筮情愣了一下:“醒了?”
“嗯。”严桓活动着半晌不得动弹有些发麻的身体,费力地坐起来,半倚着墙,伸手拢了拢被蹭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筮情犹豫一下,解释道:“你一直做噩梦,所以我……”
“我没误会什么,”严桓轻声打断了他,“麻烦再喂我吃次药吧。”
筮情闭了嘴,端起药碗来,他觉得药有点凉了,但严桓没介意,他也就没多事。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严桓喝药的轻微声响。
一碗药见底了,筮情掏出手帕给严桓擦了擦嘴角。严桓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立时红了脸,他垂下眼睛,慌不择路地随口感叹道:“好久没喝这么苦的药了。”
筮情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沉默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