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邪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来了,但却不解于她为何要一直坐在这里,一言不发,默然沉寂,他自觉有些不对劲便过来了,此时一见她的这番模样,很快闻到她一身的酒气,顿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薄唇轻抿,眸光微暗,并未问什么。
王央衍并不是喜欢哭的人,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哭代表着一种渴求与脆弱,她并不渴求什么,自然也不可能脆弱。
所以她不可能喜欢哭。
她现在只是对自己的现状有些失望,还有无所适从。
可能是因为先前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她的情绪被渲染得愈发浓重,一时间竟是无法得到缓解,此时被人这样盯着看,心中那些丝丝绕绕的情绪更是犹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同样沉默地凝视着李长邪,没有低头,眼角有泪光闪现,却没有伸手去擦,任由着泪水一点点顺着脸颊流下,白皙无暇的脸上满是与之相反的平静到无动于衷的神情。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王央衍面无表情地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来转身说道:“告辞。”
李长邪的神色没有发生半分变化,视线更是没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半分,却在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