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还泛着泪,以至于那高大的身影在瞳孔里被折射出好多个画面,眼角一热,钟念尧温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决堤一般的泪水,有些嫌弃“哭成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你死了丈夫!”
“胡说!”
我怒气的推了他一把,却不料钟念尧“嘶”的轻呼一声,见他吃痛的捂住缠满绷带的手臂,看到那慢慢被染红的绷带,我知道自己又干了件不可原谅的事。这次不用我拉,他径直起身折返回医生办公室,却在门口处将我拦下“你别进来!”
“你怎么回事?刚刚才离开,怎么伤口又裂了!”
“你们都不爱惜自己,要医生有何用!”
“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建议你换医生!”
里面的抱怨声此起彼伏,而我也明白了钟念尧不让我进去的用意,感动就这样涌上心头。细细想来,他在身边的这四年,永远都将自己摆在劣势的那一边,凡事都安排的尤为妥当,可为什么对他,我却没有半分愧疚?
他微抚着手臂,掠过我的身体径直走向楼梯口,我怀抱着刚刚从药房拿的药,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余光瞥见某人正紧皱着眉头,脸黑的跟包公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