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再用毯子裹着他。他真的轻了不少,连手臂都细了一圈,两条腿更是瘦得只剩骨头了。他的腰上没有绑支架,八成是料准我会背他上去的、怕像上次一样弄疼我的背。
“自己撑着点儿,别倒下去。”我关照了他一声、把他带来的大餐塞进包里,提着那台原以为会重死人、其实却和我的二十四寸自行车差不多份量的轮椅一鼓作气地上了楼。还没背他呢,我就开始自怨自艾了,早知道会惹上这样的主儿、我当初怎么没要那套二楼的单元呀?
再次跑到楼下,我已经微汗了。
他真是病得人都虚了,勾着我脖子爬到我背上的时候、手臂都在发抖。我的心拧了起来,没好气地问:“虚成这样还来找我干什么呀?干嘛不在家多养两天?”
“再不见你我就要死了!”他把脑袋靠在我的右肩上、讲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冲着我的耳朵吹气,吹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死了就死了呗,多省心啊?”我想起他当年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静如止水的样子来了。
“你省心了,我怎么办?不变成孤魂野鬼了吗?哪儿能这么便宜你呀?”嘴硬、语气倒挺软。
“哎哟,估计凭你这点小心眼,变成鬼也饶不了我!”我冷笑,又把他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