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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容欢又扯了谎。
就在闻人战扬着俏脸,问出那一句,“我说泥鳅,你便从未见过你那祖父?半分也记不得其是否是副断手断脚、难言难视情状?”
“记…记不得……全然没有半点忆象。唯知其驾鹤多载,音容渺茫。”
“那你爹娘呢?也从未提过只言片语不成?”
容欢面色一灰,忙不迭摇眉黯然,“双亲因病离世已久,多年以来,全赖祖母育养劳瘁,咽苦吐甘,这方将我拉扯成长。时至今日,我连考妣何等样貌、何时亡故亦都记不真切。”稍顿,容欢口唇微撅,径自轻声接应道:“至于祖母那处,我可从未敢奢望能得丝毫祖父或那金樽消息。”
此言一落,胥留留心下不由一动,口唇微开,本欲好言安抚,转念一想,又感此时此刻,若不助其探清金樽谜团,怕是千言万语,终归要如热气呵在壁上,到底无甚中用。念及于此,胥留留便也不多纠缠方才五鹿浑之言,只是默默吁口长气,柔声一叹。
这一时,容欢面如蓝靛,十指微蜷,目华一黯,眼前所现,却是个血汗淋漓景象:一男人身着白衫,负手在后,修眉长目,鼻正口方,不动不言,就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