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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楼函中,一言子孙不肖,惹是生非,诚乞胥家上下担待;二言江湖不道,人去茶凉,稍慰山庄左右寒心。其中言辞,不但未见倚老卖老;反而尤是放低身段,颇见恳切。
随函并附银票万两,称因前嫌,自以为疚,愧然摈于君子,故莫敢斗胆轻造;后闻恶事,山庄谢客,依循主便,更不敢贸然前往。唯以此物,聊表寸心,若蒙慨允,必当亲至。
除此,其更言“老迈之躯虽见佝偻,黑白之志无所曲挠”。如此句辞,自然令知晓冷暖的山庄诸人颇有感触。只是,于宣家剑客行踪之事,函内却是一字未提。
容欢将信阅罢,面上青白不定,抿唇缩肩,小心翼翼将之转于胥家兄妹共读。
胥垂垂本就自觉同容欢兴趣相投,视为益友,后又见其于那般节骨眼上自认宋楼公子身份,也算得上是于危时挺身,故而对容欢好感颇浓。现下得了宋楼奶奶亲笔手书,知晓了宋楼心意,这便更觉宽慰;直上前一拍容欢肩膀,唇吻翕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唯不过将那银票往容欢怀内一塞,后则单掌一蜷,将骨节攥得格格有声。
容欢见状,怎不解意,稍一抿唇,沉声便道:“兄长,我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