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太宽厚!”
“数月前的建业巨变我听说了,是你保住了孙权和世家遗子。”
“太天真!”
“孙权叛乱而不杀,何以震慑野心之徒?”
“世家叛乱牵连甚广,人头满地、血流成河,你又何以妇人之仁保下世家遗子?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昨日你又赦免了诈降的苏飞。诈徒不杀,将来你又怎么分辨降将是忠是奸?”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我观你用兵,带三千人跨越百里深山偷袭刘繇大营;将两千多人深入敌后,分成数百人强攻王朗粮仓;将一千人去救被上万人包围的孙策;数万大军奇袭江夏,昼夜进兵,快若闪电。”
“你用兵之刚猛可见一斑,为何一遇到别人求情你就如此优柔寡断了呢?”
“你一声令下,千人、万人喋血,何以小肚鸡肠去救这一二人乱了规矩?”
“子渊,你如此做不过是个伪善者罢了。”
黄承彦一席话一气呵成,有理有据。
季书楞了一下,从逃命到直面生死,从指挥几百人作战到几千人,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念之间左右上万人生死的境地。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