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看贺阳是真没把自己干的事儿当回事,才算在心里接纳了他。程军这会儿坐了主座,让贺阳做了客座,正式的一个个给他介绍——上次大家只是通了通名字,这次确实把身家背景讲出来了。
譬如那个对着贺阳号称“懂得只有程军,我们都不动”的家伙,他爸爸是税务总局的人事司司长,譬如那个嘟囔着贺阳能不能被动黎瑞安的,他爸爸是国家发改委的一个副司长,至于程军,他家是部队上的,他也是个军人,跟黎瑞安是发小,这回是休假回来,没想到还受了伤。
这些都说了,这证明这些人才把你当朋友了——虽然他们在北城这个地方连官二代都不好意思自称。但终究是觉得自己有些身份的。再等着贺阳跟他们喝了几杯酒后,一群人就彻底热络起来,叫贺阳也不叫吴总了,问了问岁数,直接叫了“江哥”。听着跟黑社会老大似得。
酒过三巡,贺阳有点醉,没想到陈艺文却打来了电话,他冲着贺阳说,“朱骜过来了,就在我办公室,他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看样子挺着急的,我要他告诉我,他不肯,只要见你或者要你电话,你看?”
贺阳用手指揉着微微有些疼的太阳穴,这会子酒意上涌,他做事儿也大胆起来,笑着说,“我在哪儿你知道啊,把地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