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都是用汉语喊出来,狠辣却又渗人,贺阳即便再坚强,可依旧是有些害怕的。但人已经来了,活已经交给他了,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去床头瞧瞧,看看他平时用的东西全不全,瞧着那满被子的凉水,又回去拿自己买的一个电热水壶,想烧点热水给他喝。
路过前台的时候,他冲着一个甜美的大姐问,“那人是什么时候住院的?一直这样吗?”他长得太显小了,若非身份证确定他已经成年了,大部分美国人都认为他恐怕也就十三四岁。可即便知道了他的岁数,也忍不住的对他好一些。大姐立刻很热情地对他说,“来了五天了,两天前清醒过一次。”
贺阳谢了他,拿着水壶烧了热水,给他倒在暖壶里。随后又去厕所接了热水,拿着毛巾替他擦脸擦脚。他还醒着,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的扭动,还试图用嘴巴去咬贺阳,只是却都失败了,他只能接着破口大骂,说辞依旧是那些,不过颠三倒四,这回挨骂的,又加上了廖云山,贺阳听着顺序猜想,应该是他爹。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虽然有些害怕,但终究人是被绑着的,就算再凶狠,不过是在嘴上,贺阳很快习惯了,拿着温水去给他喂药,到点给他喂饭,当他是个大肚子的木乃伊。他吐出来,弄脏了,贺阳也不跟他发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