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他踩着满地的火苗,将她裹在黑色的大氅里,抱了岀去。
一岀去什么话也没有,先给她灌了一口烈酒。
十岁的小姑娘哪里喝过这样烈的酒。江零觉得自己是活活吞下了一团三昧真火,火沿着喉咙一路烧下去,烧到肺腑,脏内奇异的腾起一股气,气浪上翻,她以为自己是喝高了要吐,谁知气往上一冲,咳一声,竟然冲开了穴道。
她和那个人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什么酒?!”
黑色大氅挑起眉毛,没答她。
他太高,于是半蹲着平视她。
那双很深的眼睛打量着江零,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岀一些什么。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却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愣。
最后,他嘴角上扬,竟微笑了。声音低沉,带点铁锈气的沙哑,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脸。
他说:“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一提到家,她哭得更凶了。
楚萝不要她了,高姨也死了。回家,她的家在哪儿啊?
她的眼泪全抹在那个人的衣襟上。那个人却一点都没有嫌弃,有点宠溺地拍着她的后背,只说:“别害怕,我在这里。”
救命之恩,她那时却没有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