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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着五公里外的夜色,鸿海十二楼,有人彻夜未眠,就那样端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窗外的夜。
大雨是在半夜十二点消停的,雨后的夜空微微发红,像一层晕染上暗红朱砂的水墨画卷。到了凌晨四点钟之后,墨色渐敛,东方天际幽幽腾起一颗启明星,彰显黎明将至,不久天空越来越亮,一轮旭日从鱼肚白的地平线挣脱出来,悬挂在苍穹边缘,燃亮这崭新的一天。
日夜轮替,晨昏更迭,窗前的人仍坐在那,保持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仿佛光阴凝滞。
又过了许久,鸿海十二楼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旋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正准备进来的王秘书愣在那,“沐总,您今儿怎么早就来公司了?这才七点半呀!”见窗前的人仍然没动静,再一看他的衣服,他脸色一僵,“您衣服上怎么有水汽,还有,鞋怎么透湿的?”
见沐华年不答话,他问:“您不会整晚都在这吧?”
窗前的人不回话,晨曦的光从玻璃倾泻过来,投在他脸上,那样暖色的阳光,他的脸色却异样地苍白。王秘书观察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道:“沐总,你脸色很不好,发烧更严重了吗?我记得前一晚上,您也没通宵未睡,要不,我现在送您回家休息?”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