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长长地一声叹息道:“大概是留下后遗症了吧?”
徐衡宴疑惑道:“什么是后遗症?”
谢姜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苦恼,“之前咱们两个流落深山,我每次都是靠着你睡的呀,所以现在明知你就在旁边,我不抱着你我心里就不踏实。”
徐衡宴一时分不清她这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要说她当时被他吓到了,心里始终留有创伤,他是信的,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了,还不止一次被他吓到。
他还记得她那红得像兔子一般的眼。
每次她睡得迷迷糊糊,还要伸手往他头上脸上摸索,想知道他头还烫不烫。
他还不止一次察觉,她偷偷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悄无声息死了……
徐衡宴猜测或许与她年幼时的经历有关。
那时是不是有同伴在她面前死去?
然后就只留下年幼的她一个。
徐衡宴不忍揭她的伤疤。
只是一想到她年幼之时可能的经历,徐衡宴心中的怜意就开始泛滥成灾。
徐衡宴默默叹了口气,将一只胳膊伸了过去,“那你……”
他才刚开口,她就朝他滚了过来,将他的胳膊枕在脑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