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已经够着梦乡的边缘了,正要一脚踏进去酣睡如泥,冷不防又在一阵喧哗中惊醒。
“这是干什么呀?”谢姜困得要命又没法好好睡一觉,语气十分暴躁。
周围已经隐隐有了鸡犬相闻之声,谢姜意识到他们已经进了寨子了。
“你可以自己看看。”徐衡宴仍然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量好的,走得十分平稳。
谢姜随手扯下蒙眼的黑布,从徐衡宴背上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绿油油的田地,还有错落分布在周围的一座座房屋。
地里有正在忙碌的农人,地头有笑闹着的孩子们。
如果不是四周高山密林环绕,如果不是他们走了很久,穿过许多山地才走进来,任何人瞧见了这副场景,都会以为是到了哪个村子里。
甚至也可以说这里就是个村子。
藏在大山深处的村子。
多少年下来为躲避战乱,逃进深山里的人们聚居在一处,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村寨。
他们与黄兰山盗匪不一样。
他们自给自足,不会下山为祸。
他们不被山下的人接受,他们也不相信山下的人。
连绵不绝的大山就是他们与世隔绝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