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缓缓地行了大半个月,直至快到长阳的时候,席临川才跟红衣说起这事的始末。推测过程说不上所踪复杂,却也让红衣震惊了一番,大感他考虑得周详,继而觉得自己真是活得没心没肺。
“琪拉必定一早就知道你有敏症了,且是清楚青豆和酒加起来能将你害到什么地步的。”他靠在靠背上阖着眼,解释得慵慵懒懒,“毕竟敏症向你这样严重的不多见,多半只是□□疹子……这种无甚大用的事情她何必做?可见推到小萄身上不过是个说辞。”
“她找这说辞干什么?”红衣问得茫然,席临川在她额上一敲,凝睇着她,评价得语重心长:“你是真傻。”
“……”红衣揉着额头,挑眉不理他,便听得他又道:“她若不这么说,我们必会去查究竟是谁把这事透出去的。但若我们已然认为是小萄,可还会接着去查么?”
红衣恍悟。
若已知罪魁祸首是谁,自然不会再查了。她倏尔惊觉那个看上去没什么脑子的琪拉其实也还是有脑子的,至少相比之下……比她强些!
啧了啧嘴,红衣把这般“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想法摒了开来,支着下颌又问席临川:“那将军为什么觉得是府中歌舞姬?”
“这个是猜的。”他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