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韩师兄谈过了——”
林致之扶着她在软榻上仰面躺下,接过小满递来的热帕子敷在她微肿的眼上,心中疼惜不已。
昨天她失控地质问了林时生,纵然惹了林时生大怒而去,她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看样子,也不知夜里哭了几回。
林嘉若“嗯”了一声,安静地躺着。
林致之轻叹一声,道:“韩师兄辞官之意甚决,便是我也劝不动。”
林嘉若沉默片刻,问道:“他为什么要辞官?”
林致之却比她沉默了更久。
她仿佛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后,诸多脚步声轻盈远去,他的声音才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阿若,持尘的生父,是韩文黎!”
林嘉若猝然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掉下的帕子,起身走到水盆边上,放进热水中重新浸热。
“那天在大殿上,持尘的身世揭晓后,他便知道了持尘是他的儿子,他自觉有愧于荣安公主,更愧对持尘,余生想要有所弥补——”
“那也不用辞官啊?”林嘉若急声问道。
林致之将热帕子拧得半干,回到榻前,重新扶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