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这一等,便是遥遥无期。水易寒一直沉睡不醒。
春去秋来,草木已是枯荣了五回。
这一年,冬。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大地之上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凛冽的寒风像剃刀般无情地刮着,各家各户都是门窗紧闭,差不多整日都待在屋里烤火,不分昼夜。
冬日里猎物稀少,蛮族并不像往常那样频繁外出狩猎了。甚至,整个冬天都不出门。他们也不怕食物紧缺,过冬前早就准备了充足的山果与野味。
水易寒睁开双眼,慢悠悠地起了身,盘坐在床上。
他终于醒了。
屋子里,柴火烧得正旺。又是一锅肉汤正细细煲着,正如他昏迷前一样。此汤香味浓郁,已是到了火候。
那个女奴隶并不在屋里,水易寒知道她是出去洗衣去了。天寒地冻的,真是为难了她。
其实,水易寒的意识早在一年前就苏醒了,只是还不能控制身体,成了活死人。但这一年,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事情可都被他听在耳中,铭记在心。也早对这个女奴隶的生活起居了如指掌。
她甚至向嫦娥请教,学会了东土话。每次嫦娥来看水易寒,她们就在屋子里用东土话交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