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医院还是小医院,都有股散不去的消毒水味道。
林泉一家旁边就是乡医院,全乡里人遇到点什么半大又急的病都往那送。
她从记事起,见聚在门口哭天抢地的人就没断过。那时她还不懂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医院的地板很滑,很适合玩弹珠。每次被陈兰发现都被拽着耳朵拎回来,少不了打骂一顿。
医院晚上很寂静,可以听到隔着好远的护士站,几个护士小姑娘的议论说笑声。
林泉一突然想陈兰了,离家上大学后第一次想。几乎没有纠结,她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几声忙音后接通了。
“喂,宝宝,爸妈睡了吗?”
那边静了几秒,才响起陈兰略显低沉的声音:“你还没睡呀?”
她没料到陈兰会接这电话,他们从北京回来后,就没接过自己电话了。宝宝在家就是宝宝接,他不在家就没人接或直接被挂了。
“妈”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这一声,嗓子干哑得生疼慢慢吐出句:“我,在医院。”
“你怎么了?搞什么在医院?”陈兰的嗓音又回到平时的尖锐,还带着些显而易见的焦急。
林泉一难受地翻了个身:“没,事,有点发烧,在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