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沉默了会儿,道:“不错,陛下说是从你那儿得来的想法。后来我便告知陛下,民间多有士人富商私下购买邸报,以知朝廷动向。”
简宁点点头,“难怪陛下会想出民间邸报的事了。”
“云舒,你对这事怎么看?”
“唐叔何有此问?”
唐寅道:“言路开阔自是好事,可我就担心,这民间邸报最终会成为党系征伐的工具。”
“菜刀切菜也能杀人,不能因为工具会伤人我们就不用了吧?”
“这么说你觉这是好事?”
“这是自然!”
简宁坚定地道:“朝臣有思可上达天听,百姓有思何处可诉?朝天门的登天喊冤的鼓放在那儿多少年了?可曾响动过?百姓求诉,难于上青天。若有这民间邸报,只肖寻了乡间会文字之人便可投稿。
天子坐金銮,皇权不下县,两耳不闻民间苦,只听紫衣朱红颂,这天下还如何治理得好?”
“那我等靠山便是天子了?”
唐寅笑了起来,“可云舒你应该知道,这天下说到底也不是陛下一人的,随便一个官都能将我这总编碾压死。”
“唐叔妄自菲薄了。既是天子弄出来的东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