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人了。”
正德不动声色地道:“不知尔有何抱负啊?”
顿了顿又道:“那什么为万世开太平,兼济天下之类的就不要说了。你们不腻,朕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哼哼,小子,别想糊弄我,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回陛下,学生不敢想为万世开太平,学生所想的是牧守一方。”
“哈!”
正德笑了,“你这志气算大还是小?若说大吧,嗯,你还未有举人功名,想着做一方诸侯的确狂妄了。可若是抱负,你这抱负未免也太小了吧?”
“回陛下,早些年前,学生读史也仰慕那些圣贤,总觉要做番大事才是真抱负,真理想。可这两年,学生又有了新的体悟。天下之大,能位列朝堂自然是好的。可大家都在朝堂了,谁又来替天子牧守一方?学生以为为人父母官者不亚于当首辅。百姓见不到阁老却能见到父母官,学生若能将一地治好,让百姓有苦可诉,有山可靠,有饭可食,有衣可穿便是大善矣!”
正德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没有豪言壮语,没有花哨词章,唯有朴实真挚,当真是肺腑之言。”
顿了下又道:“常州文风鼎盛,儒风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