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他忽然笑了起来,“朕今日终于知道为何与你没说几次话便觉亲切了。”
他顿了顿道:“因为你说的都是真话,是个明白人。不耐谋算者才是真看透这世道了。”
朱厚照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朕看不透。你说的这些,其实父皇都教过我,只是朕就是不愿。这天下,说到底还是朕的,哪有人真想败坏自家家业的?只是朝堂水深,到了这一步,许多事已不是朕能左右。就说这田里的事,呵呵……”
他冷笑了几声,“国家养士百年,秀才,举人,进士皆有优免。而但有人考上功名便多有村人带地相投。年深日久,国家能收的田赋越来越少,而这群人掌握天下喉舌,朕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难道朕的父亲不比朕聪明么?他都没做到,朕又怎能做到?”
“做不做的到且在决心。”
简宁道:“陛下有心割腐肉,自能忍其痛,只怕是不能忍。”
“谁说我不能忍?!”
朱厚照顿时有种被小瞧的感觉,可想想登基以来的事又焉了,“朕是看不到希望了……”
他将酸梅汤推开,轻叹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能预见所有却无法阻止他。江西那起子人为甚起义?呵呵,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