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渊站在书房的门廊之下,刚好在门外耀目日光与屋内阴影的交界处,让他一半身子镀上金色,另一半却漆黑一片。严宸站在屋廊阴影里,如同与影子融为一体,看不清面容。
“卫伯瑜怎样了?”
“回侯爷,剑刃穿胸而过,伤及肺腑,幸亏属下发现得早,捡回条命来,只是仍未醒转。”严宸在阴影中答道。
“你觉得,有可能是故意自残的么?”
严宸沉默了,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是意外,片刻之后才回答道:“从剑刃刺入的角度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么重的伤势,连他几个随从都无一存活,属下觉得,若真是卫伯瑜自己设计,难免也太……”
“若真如此,那此人当真心狠呐。”狄渊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
严宸在阴影中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狄渊才又说道:“不论这卫伯瑜究竟真是遇袭还是自残掩人耳目,那夜有人硬闯别苑总是事实。你怎会出此纰漏?”
严宸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属下失职,只是侯爷吩咐属下留心卫伯瑜与何人交往,属下也没想到会有人刻意夜袭,只当是有人暗中与卫伯瑜勾结,因此那日属下与一人缠斗,而故意将另一人放了进去。只是与属下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