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山躺在床上,双目始终瞪着床铺上面的木板,迟迟无法入睡。他右手撑着床面翻身,却扯动了日间受刑时留下的伤口,疼得他满头大汗,顺手一摸,黑暗中,发现身上衣衫已经湿透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伤口里渗出的鲜血。
他自幼生在皇宫,锦衣玉食地长大,虽然习过武,不过每次受个什么轻微的擦伤和淤青都会被下人们围成一团,紧张得不行,可谓不曾受过什么皮肉之苦,因而武学也不甚精通。但此次被叶倾的人连日拷打,他本来也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心气,他竟也撑住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窗外忽然有些响动,一片寂静之中,难以成眠的叶暮山很容易就捕捉到这个声音。他猛地翻身坐起,屏住呼吸,注意着声音来源的方向。
似乎有人轻轻捅了捅用来闩窗的木棍。屋里只有一个门用作进出,其余的侧门和窗户都被叶倾找人封死,只留下这个门和几道用来通风的缝隙。
叶暮山侧耳倾听着窗外的动静,门外那人似乎想用刀刃将窗栓割开,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叶暮山记忆中门外有三四个人日夜看守,很快门外传来了嘈杂之声,似乎是门口的守卫绕行着向破窗的人所在方向追去。
刀刃割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