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钱玉琳,邢少尊又来到了邢政死去的这间房,将门关上。
没有开灯,只有后半夜里暗淡的光从窗帘过滤进来,邢少尊走到床对面的沙上坐下,一双黯然失色的鹰眼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小时候每次都要抢大哥的玩具不管对错都会被这个男人各种维护,年少时因为和同学打架闹事学校把这个男人请到学校直接提了两袋子钱仍在老师的办公桌上,后来接手管理邢氏也是这个男人彻底放手给了他绝对的权力让他自由挥。
从小到大,这个男人给予他一切的宠爱,到最后还会说对不起他,如果都是为了今天…
他,宁愿不要!
呼吸,就在看不见的空气中一分一秒的跌宕起伏,喉咙,在上下滑动的距离里哽咽无声,直到聚集在窗帘外面的光线由暗变亮,将屋里的一切照得一目了然,一切也变得平静了。
拭掉脸庞悄无声息落下来的两行冰凉,邢少尊这才从沙里站了起来,出了房门。
黎明之色在东边的天际摩拳擦掌,不知道在今天又会给多少人来一巴掌。
邢家老宅的管家和阿姨们已经开始在布置灵堂,整个宅子浸泡在一股沉闷的悲痛里。
邢少尊掏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