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文嘴角戏谑,眼神有点冷酷。
裴谈淡淡反问他:”你沈兴文是那种惜命的人吗。”
沈兴文这个人桀骜不羁,庶子身份压不住他,给他机会就会跟沈家嫡支反目。从他做的事看胆大到不顾生死,怕死根本不是沈兴文的理由。
沈兴文有点冷,他这样的人只是不想被别人随便操控罢了。
因此,裴谈说道:“这世间所有东西,都可以看做是一种交换,只看你认为值不值得。”
沈兴文看着裴谈的眼神,便多了一丝的讥削,“所以…大人承认是在用官职,收买沈某吗?”
裴谈盯着他,片刻说道:“你甘愿沉沦做仵作,无非因为亲母离世,你心无眷恋。可是永远当一个仵作,你再怎么查,也不可能达到你的目
的。沈氏虽然不能和七宗五姓这样的家族相比,但也有数位沈家子弟在长安为官,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对抗。”
沈兴文沉默看着裴谈。说到他过世的母亲,他便无法再保持对峙。
裴谈一针见血:“你之所以到这样的境地,便是你自己说的那样,因为你是庶出之身,有才学也被善妒的兄长压制,根本出不了头。既然如此,当上大理寺丞对你有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