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出江不是打捞捕鱼,而是勘查僵尸的成因,所以没用太大的船只,又雇佣了几个专事捞月的“水耗子”。水耗子是我们这里的土语。就是潜水员,他们是龙五爷介绍来的,个个身经百战,都是浪里白条。
到了这一天,我们在码头登船,相熟的这些人都在,龙五爷多少年都没做船老大了,可风采还在,人齐后示意开船。向大江深处驶去,渐渐看不到岸边。
我在这座城市从大学到工作,也混了小十年,可从来没有坐船出过江,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船走得很平稳,就是过于老旧,舱里一股煤油味,熏得人脑仁疼。我在舱里呆了一会儿,窄小的空间,沉闷的环境,刺鼻的气味,让我头一阵阵发晕,直犯恶心。我赶紧跑到甲板上,再在里面待一会儿,估计能吐出来。
吹着江风。情况稍微好了一些。铜锁像个人物一样,正在前面和龙五爷他们高谈阔论。我羡慕地看着他,他怎么不晕船呢?
这时解铃走过来:“罗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有点晕船。”我说。
他摸了摸我的脖子。突然伸手在脖筋上掐了一下,我浑身一哆嗦,头脑竟然清明起来。他从包里翻出一粒黑色的药。嘱咐我吃了,能克制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