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后方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只百人左右的军队。
他们都是经历过真正残酷战场的士兵,他们闻到过人在临死排泄的恶臭,看到过胸腹被劈开里面仍旧蠕动的内脏,再如何血腥残忍的舱面在他们看来都是稀松平常。
他们的戈矛已经擦拭干净,确保一下能刺入敌人的骨骼,以最快的速度收割对方的生命。
为首的是六殿下,他此刻正躺在马车里面。
马车有一个阵法辅助,行走起来极为平稳,车内垫着珍稀毛皮。六殿下头枕在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上,有莘氏的那位领舞姑娘轻轻揉着他的鬓角。
此刻队伍已经停了下来,一名百夫长轻扣车窗,道:“殿下,前方是一片沼泽地,我们最好能在此地扎营,明日通过沼泽之后距离天门山只有十里,一个冲锋便能刺过去。”
“准!有从益那边传来的消息没有?”
六殿下慵懒的声音响起,然后他皱了皱眉头,身后的领舞姑娘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有三位舞女死于这位主子的剑下。她很清楚在这个主子的眼中,他们的性命与那些在荒野间奔走的野兽并无二致。
所幸六殿下并没有因为这个大发雷霆,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