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病房,张恒礼的床边又多了三个人。三个都是跟张恒礼一起玩游戏的人,两个是我们的校友,我一时忘了名字了。另一个是汤圆,那个因为游戏跟张恒礼维持了十五年友情的小学同学。我跟他们仨都吃过夜宵。
那一群人啊,叽叽咋咋在一起聊的全是游戏,张恒礼的病友也加入了,不亦乐乎。
“你他妈前段时间怎么总是关机啊?这么多天才知道你住院了!”
“医生之前给我开的那药,对手机电脑的辐射特别敏感。幸亏给我换药了,憋死我了!”张恒礼委屈地说。
原来张衣编了这样一个谎言,将我和张恒礼的父母、他的同事、朋友、同学,一切可以联系的人,都隔绝在外。说不好听点,她完全控制了张恒礼;说好听点,她独自一人扛起了照顾张恒礼的重任。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撒?你欠我的,要快点还呢!”汤圆说。
“我还你,谁还我啊“张恒礼委屈地说。
“你活该!”汤圆激动地说,“钟沛那小子现在拿着你那账号,耀武扬威的。谁让你那么便宜卖给他了?”
“我一时激动、他乘虚而入,那姓钟的,比我更不是人!”张恒礼骂道。
“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