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火车到达长沙,Soeren还精神抖擞,他的那几个牌友都累翻了。他临下车还依依不舍,我看那几个人的脸上全都写着“哎呀妈呀,这祸害终于走了!”
我把Soeren领回家,自己先洗了澡,长沙的天已经冷到穿一件呢子外套都能哆嗦的地步了,我再次穿上我的白裙子,外面加上了最长的棉袄,幸好两年前嫌它太占地方,没带去德国,不然现在一定在我的大箱子里,被Funny扣下了。
我帮Soeren拿了一床厚被子到客房后就出门了。张衣让我去X医院找她。
我一到医院张衣就拉着我去见一个医生,连号都没挂,护士也没拦着。进医生办公室前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告诉医生我是张恒礼妹妹,你是表妹,记住!”
“吴医生,她来了。”她跟那医生说,“B型血,不是经期,也自愿。”
“你说我啊?”我稀里糊涂地问。
那医生有点熟悉,我想起来了,是给张恒礼动手术的那位医生。
“我怎么觉得她不自愿呢?”医生问张衣。
张衣没辙,只好跟我说:“张恒礼生病了,可能需要我们给他捐点东西,你不能不愿意。”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