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
我早上洗漱从洗手间出来,张恒礼说一个叫Grace的给你电话,说她现在去机场,问你能不能赶过去再见一面。
到了机场,我很快找到他们。在机场手上还抱盆盆栽的大概只有她了。
我朝他们跑过去,钟沛身边的那个女孩转过头来,我惊讶得几乎停了脚步。
是高润。她和钟沛都没意料到我的出现,估计我们仨表情是一样的——惊诧!
她成熟了许多,玫红色的嘴唇、细长的眉毛是纹过的,黄金手镯挂在细长的胳膊上,甚是打眼。我突然想起当年她掉进湖里的狼狈样,差点笑起来。她跟张恒礼分手,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Grace把我拉到一边,铁青着脸,眼神充满哀怨。她说:“我知道昨晚那么多的绿色植物和绿色衣服是你的安排,我爸很感动,已经签约了,你高兴吗?”
“是好事吧。”我说。
“好事?你猜我在不在乎他的生意?你猜我在不在乎他挣不挣钱?我提前半年告诉他我要回来,让他抽出三天时间陪陪我,可是他带我飞了长沙,来谈生意,你们这些人,钱就这么重要?”
她把含羞草举得高高的,跟我的眼睛同一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