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骨灰坛,打了车奔向看守所。路上给我妈打电话,我爸接了。我说你跟妈妈都好吗?我爸说好啊,你妈玩得开心得不得了,都舍不得回啦!我说好,只要你们好,就比全世界最好的事还要好!
我挂掉电话,缩成一团,头靠在车窗上。张衣打过来了,我接通电话已经开始抽泣。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易续没送他妈妈去游乐场,会着急出来见最后一面。”
“不送,难道不可能有别的原因吗?”我反问她。
“不可能。”她冷酷地说:“他就是烂在地上的棉花,救不了了!”
“凭什么不可能?你数学成绩那么好,你告诉我,1、2、3三个数字能有多少种排列组合?凭什么一个案件牵扯进了三个人却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只有一种可能!”
我用手捂着双眼哭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呀?你说的是杀人弑母,是儿子杀自己的妈妈呀!这种猜测是不是太残忍了?就算易续背叛了我,他跟你之间也有个叫义气的东西吧?他帮过你的啊!退一万步说,好吧,你们就算是陌生人,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司法制度和法律精神,易续一未受审二未定罪,没人有权利认定他为杀人凶手,这么简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