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听着云妮的哭诉,眉头紧皱:“你母亲连话都没问清楚,就把你打成这样了?”对方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布袄,但手腕与脸颊边上还隐约能看见道道血痕,看得她心中怒气翻滚。
云妮红着眼圈低下了头,悄悄拉下衣袖,想要遮住伤痕:“原是我没说清楚,就出了门,娘以为我贪玩在外头耍了一日,才会生气的……”顿了顿,“我没说出大小姐的事,只说是遇见了翠花,翠花愿意给我介绍差事,可娘不许我再跟翠花来往,所以,您的差事……”
文怡轻哼:“翠花的祖母不是你母亲的干娘么?当年你们一家在西山村落脚时,还曾经受过他家的恩典,不然你母亲也不会为了报恩,宁可卖了你筹钱,也要将房子留给翠花的哥哥娶亲了。这才过去几年,这份恩典便成了泡影?”
云妮咬咬唇:“其实……我娘不是嫌弃翠花家穷,是……是因为王府的人常常笑话我们在乡下地方住了这么多年,身上带了穷酸味,连小王爷都没少被人嘲笑,我娘也是为了……”
文怡打断了她的话:“那又如何?你们三人曾经乡村避居数年,这是事实,有什么可羞耻的?若不是西山村的人,你母亲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既不会做工也不会种地,能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吗?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