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男子的亲近又不允许他与别人亲近……
这话,范畴听得太清楚,清楚到,他想告诉自己没有听到。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表面温婉内里锐利的罗缜,不是外观娇柔骨子刚烈的藏珍,而好像,是介于两人之间的融合体。对他不再漠然以对,亦无柔情缱绻,温和清润,娓娓道来,如一个老友,剖出他心底疮痍……如此陌生的她,他又该拿怎样的态度对待?
“……如果,珍儿的性情先前也如你这般,或者……”
“或者,你不会爱上她。或者,你们在最初便已分道扬镳。珍儿改变了性情,便不是珍儿,而你爱上的,只有那个珍儿。她的前世,她的后世,都不是她。”
范缜默然。
欲速则不达,矫枉则过正,罗缜亦收声不语。
附身藏珍,随袭了藏珍的记忆,亦同感她爱难续恨难生的挣扎,如果对江北鸿尚不能恶言相向,对一个曾缠绕过千余载的人,又如何鄙恶到底?藏珍死前,尚将一切归咎自身痴傻,她又何必越俎代疱?想通了这些,便有了心平气和的循循善诱,如果真能和气收场,也是皆大欢喜不是?
“你说这些话,不外乎想让我甘愿放你离开,珍儿,你果然好残忍,当